列位我所敬愛的兄姊,願恁平安!
在我們的生活中,對於人、地、事物所發生的事常會引起很多的疑問,尤其人與人之間的談話、做事更是會產生許多不了解,加上缺少溝通時,更是疑惑莫明,彼此心裡互相猜忌!為什麼他們要如此說或如此做?這種事,有時在時間的過程中可以得到答案,有時是在談話交通時獲得共識,但有時必須經過歷史的過程才能證實,甚至須到死才可以澄清。
比如耶穌曾經教訓門徒說:「人子將要交在人手裡,他們要殺害祂,被殺以後,過三天祂要復活。」(馬可9:32) 當時門徒不明白,直到耶穌死而復活,才明白耶穌的話。有一次耶穌向猶太人說:你們拆毀這殿,我三日內就要再建立起來。猶太人聽後非常不服氣的說:這殿是46年才造成的,祢三日內就再建立起來嗎?原來耶穌這話是指祂的身體而說,但他們都不明白。類似這樣,有許多比喻或教訓,在當時聽起來都不明白,後來因耶穌的復活得以證實。
今天唸的這段經文,是發生於逾越節期,耶穌與門徒在最後的晚餐中,耶穌親自為門徒洗腳,教訓他們要彼此洗腳……,所有門徒都感到莫名其妙,不知耶穌何以有反常的行動,使他們不知所措,耶穌說:「現今不知道,日後就明白」,對於耶穌當時的舉動,實令人費解,為什麼要這樣做?讓人難以接受,因為這件事有背常理,而且永遠是不合常規的,門徒心中在當時真無法釋懷!
(一)、何以耶穌要洗門徒的腳?
這一個事件的背景,約翰福音完全沒有提到,如果我們參閱路加福音對最後晚餐的記載,就會注意到一句很可悲的話:「門徒起了爭論,他們中間哪一個可算為大。」(路加22:24) 十字架已擺在前面,門徒還在為地位和聲望起爭執,也許就因門徒的爭執,才促使耶穌為他們洗腳。
巴勒斯坦的路並沒有鋪上柏油,在乾旱的日子,路上的灰塵有數吋之厚,遇上下雨天更是泥濘不堪,當時的人都是穿著一種只有鞋底和幾根帶子繫著的便鞋。這種鞋子既不能防塵,又不能防泥巴。因此在每一戶人家,都會在門口擺著大水缸,讓僕人隨時為來訪的賓客洗腳、擦腳。在耶穌的小團體中,並沒有誰是僕人,因此僕人的工作就輪流擔任,因此他們在晚餐時,開始為身分、地位起了爭論,沒有人願意擔任洗腳的工作;結果耶穌既生動又富戲劇性的行動為人洗腳,祂做這沒有人願意做的事。
這段經文完全把耶穌的性格顯明出來,表現出祂那完全的愛。耶穌知道得榮耀的時刻近了,祂謙卑地為門徒洗腳。如果有人自認為很尊貴,不能做卑微的工作,他並非是一位大人物的表現。拉比的門徒習慣上要為拉比代勞,可是拉比未曾夢想別人來替他洗腳。耶穌的奇妙就在此,祂越接近上帝時,與人分離之際,卻比以往更親近世人。
有關聖法蘭西斯的傳說,他是個貴族,在年青時非常富裕;所有的東西都是用最好的、最高貴的,但是他心靈裡總覺得沒有平安。有一天他獨自騎馬,行經城外時看到一個痲瘋病患者,全身已潰爛,看起來很可怕。然而他心中有一股力量推動他,便自馬背上跳下來,伸開雙臂擁抱那個痲瘋病人,經他一抱,那個痲瘋病人竟露出了耶穌的相貌。由此我們知道,凡越接近苦難中的人,便越接近上帝。
(二)、何以不洗就會與主無分?
當耶穌開始洗門徒的腳,摸到西門彼得時,他說:「祢永不可洗我的腳。」耶穌回答說:「我若不洗你,你就與我無分。」(約翰13:8) 「無分」白話字翻為「干涉」,原文為Meros指「部分」,與祂有關的部分。彼得聽到此,要求主不但是腳,連頭和手也要洗。耶穌回答說:「凡洗過澡的人,只要把腳一洗,全身就乾淨了。」耶穌的意思是指一般人在參加筵席之前,總是先洗澡,他們來到主人的家,就不用再洗,最多把腳一洗就可以了。所以洗腳乃是到人家中,在登堂之前的禮節,也可稱為「入室的洗禮」。耶穌是在告訴彼得,你現在所需要的,乃是象徵你進入信仰之家的洗,你如果不洗就與主無分了。
自古至今的教會,洗禮乃是進入基督教,正式成為基督徒的一個入教方式。洗禮也可稱為入會的洗禮。雖然不能說,沒有受過洗禮的人不能得救;但是主既如此吩咐,若一個人能接受洗禮,他卻驕傲得不肯從此門進入,自然驕傲就把他關在門外,不能進入信仰之家,就與主無分了。我們教會一年都有三次機會舉行洗禮,這是基本的洗,進入教會的表象,你用驕傲的心來拒絕接受,雖然現今不知其重要,後來必明白。
保羅更強調,凡信主的人受洗禮就是「受印記」,上帝以洗禮為救恩的記號,任何人都可用信心去領受。通過洗禮,聖靈將人接納到基督教會中,與基督連結在一起,分享基督的團契,有分於上帝的救贖,這種恩典有人如今不知道,到那一天就會明白。因此耶穌強調,不洗就與主無分的真理。所以,你如果要有分於此種恩典,就必須受洗,因著受洗,就決定了你一生的日子,進入永生之家的恩典。
在教會中有人終身作慕道友,對教會存有好感,甚至也熱心愛主,參與教會事奉、奉獻,他也很可能成為蒙愛的一個人。但他不願受洗正式成為一個基督徒,到那一天,他無法被主人接納,必須離開這個「家」。耶穌說:「凡稱呼我主啊!主啊的人,不能都進天國,惟獨遵行天父旨意的人,才能進去。」當那日必有許多人對我說:主啊!主啊,我們不是奉祢的名傳道……(馬太7:21-23)
(三)、何以門徒不全是乾淨的?
耶穌向彼得表示說:「你們是乾淨的,然而不都是乾淨的。」(約翰13:10) 對於這一句不都是乾淨的,使門徒之間起了很大的內鬨。門徒要了解乾淨與不乾淨的問題,誰是不乾淨的人?耶穌沒有直接了當的指出門徒的疑問,而是一再用愛心要挽救這種局面,甚至給猶大有悔改的機會。
耶穌引用詩篇的一句經文:「連我知己的朋友,我所依靠喫過我飯的,也用腳踢我。」(詩篇41:9) 東方人認為和一個人吃飯,是一種友誼的象徵,也是忠貞的表現。例如舊約中掃羅的孫子米非波設能與大衛一同吃飯。
一個人誓言效忠某人,並在那裏吃飯,結果竟叛逆他,這是最令人痛心的事,詩人也認同這種講法:「原來不是仇敵辱罵我,若是仇敵,還可以忍耐;也不是恨我的人向我狂大,若是恨我的人,就必躲避他。不料是你,你原與我同等,是我的同伴,是我的知己朋友。我們素常彼此談論,以為甘甜,我們與群眾在上帝的殿中同行。」(詩篇55:12-14)
猶大的背叛是最醜陋的行為,因為耶穌非常重視他,甚至在坐席的時候極可能是在耶穌的左側,那是最尊貴,是專留給主人最親密的朋友坐的。因為主人能在席中從菜餚中為客人佈菜,這代表友誼的象徵。耶穌似乎平常這樣做,才未引起其餘門徒的注意,也未讓猶大心中有特別的感動。耶穌再三地對猶大表現慈愛,無法喚回他的心,終於變成仇恨。只有魔鬼入他的心才會出此下策。於是猶大顯露猙獰的面目,終於出賣恩主,他是不乾淨污穢的心靈,在黑暗中迷失了自己。
耶穌說:「我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們,你們中間有一個人要賣我了。」(約翰13:21) 雖然他們彼此對看,猜不透所說的是誰?如今他們看到猶大的行動就明白了。在巴赫(Bach)作的耶穌受難名曲中,最感動人的一段,乃是門徒大家合唱了「主啊,是我嗎?」很多時候我們無意出賣了主,傷害了教會還不自知,自認為很對,還仗義說是別人錯誤,我並無錯誤的觀念。
各位兄姊,很多事情的發生,雖然無法了解明白,終有一天必會有答案,等待時間的考驗或印證,即可明白,最後我引用一個故事來說明:成吉思汗是元世祖忽必烈的祖父。一回夏天帶一隊人馬,並和他心愛又受過訓練能幫助他打獵的大鷹,到森林裡去打獵,打了半天,成吉思汗喉乾口渴,就命令軍士到各處尋找泉水,他自己也找了很久,忽然聽見有滴水的聲音,成吉思汗歡喜極了,連忙下馬,看到山壁處的岩石裡有水慢慢地一滴一滴流下來。成吉思汗取出一口小杯子,伏在岩石處等水一滴一滴滴滿,便拿起來要喝,不料剛把杯子湊近嘴唇時,他所訓練的心愛大鷹,從空中急速飛下,把他的手一打,將整杯的水潑在地上。成吉思汗以為心愛的大鷹和他玩耍,於是再去拾取杯子伏在岩石處,重新等水一滴一滴滴滿了杯,大鷹又急促飛下來把杯子裡的水打倒了。這回成吉思汗生氣了,噴噴地說:「我很口渴,你這東西竟然大膽和我作怪!」話說完,拔出佩劍,一手取杯,一手取劍,再到岩石處取水,等一會兒杯中的水滿了,心很歡喜,以為這回可以一飲而盡,不料大鷹忽又從高空衝下來,照樣把杯子打掉了,不讓他喝水。當大鷹將要飛起時,成吉思汗揮劍,大鷹身首分裂,頓時死亡。當成吉思汗回頭再找杯子,那杯子已經摔破了。於是成吉思汗索性爬上山頂,到了水源的地方想暢飲一回,以治口渴。當他找到水源之處,竟發現一條大毒蛇死在那哩,臭氣薰人。這時成吉思汗驚得面都失色,連口渴也忘了。回想他心愛的大鷹再三打倒杯子不讓他飲這泉水是出於愛他,越想越懊惱。於是急急跑到大鷹的地方,抱著牠而哭,深深地感激大鷹救命之恩。這個故事告訴我們「我所作的你如今不知道,後來必明白」的真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