列位我所敬愛的兄弟姊妹,願恁平安!
一年一度的母親節隨著美麗芬芳、高貴的康乃馨盛開的季節再度來臨,這是每一位為人子女者需要一同來懷思、感謝母親的日子。母親節受到如此的重視、歡迎,因為每一個人都有母親,一提到母親,就會使人立即感受到母親慈愛的溫馨。我們今天要藉著慶祝母親的禮拜及活動,來表達對母親的懷思與感謝,並向每一位母親致最高的敬意。
自今主日的母親節開始,如果上帝若允許,我每一年的母親節都要以「聖經中母親的畫像」為題,從聖經中選出幾位母親,根據聖經所描寫各種不同的畫像,來看她們作母親的偉大表現,並向她們學習。
今主日我們要以:以實瑪利的母親夏甲、摩西的母親以及耶穌的母親馬利亞。她們生活在不同的時代及社會,遭遇到不同的問題,卻擔負作母親相同的職責及使命,更重要的是她們都面對上帝來完成這使命。
第一位母親是夏甲。夏甲是亞伯蘭(後來改名為亞伯拉罕)的妻子撒萊(後來改名為撒拉)的女奴,是埃及人。撒萊沒有給亞伯蘭生兒女,撒萊對亞伯蘭說:「上帝使我不能生育,請你跟我的女奴同房吧!也許她能替我生一個兒子。」亞伯蘭同意撒萊的話,撒萊就把夏甲交給亞伯蘭為妾。(創16:1-3)
後來夏甲果然懷了孕,「她一發覺自己懷孕,就驕傲起來,瞧不起撒萊。」(創16:4)夏甲以為可以因子而榮、身價提升,自己因孕了主人的兒子,就變成主人兒子的母親,而能改變身份。其實,在當時一個女奴被視為生育孩子的工具,不會因孕了主人的兒子就能改變身份。但夏甲心理上覺得自己與以前不同了,這種心理上的自我肯定、自負,自然地表現於言表,而大大地刺激到撒萊,撒萊就把所受的委屈向亞伯蘭傾訴,造成家庭裡妻妾反目。後來撒萊自己也懷孕生了一個兒子,妻妾之間的感情糾紛演變到兒子之間正嫡之爭,以及父業繼承權等的棘手問題,情形演變到不可收拾的地步。
亞伯拉罕(這時候已經改名)為要趁早解決問題,以免遺留後患,就叫夏甲帶著兒子以實瑪利出去,於是夏甲帶著兒子以實瑪利開始過著漂泊的生活──「第二天一早,亞伯拉罕拿些糧食和一皮袋水給夏甲,把孩子交給夏甲,(現代中文譯本:把孩子放在夏甲背上),打發她走了。夏甲離開那裡,走到別是巴的曠野,在那地方迷路。水喝光了,她就把孩子撇在小樹下,自己跑到離開孩子一百公尺的地方坐下。她自言自語:『我不忍心看我的兒子死。』她坐在那裏放聲大哭。」(創21:14-16)
夏甲遇到的是破碎家庭問題,這種問題最近愈來愈嚴重,單親媽媽愈來愈多。當家庭破碎時,受害者往往是女性或母親,為了孩子,作母親的要視孩子的死活如同自己的死活,忍痛承擔犧牲。「我不忍看我兒子死」這也是每一位母親遇到如此困境時的感受。甚麼是母親?甚麼是母愛?母親是懷孕、生育孩子的女人,因此,母子關係是生命的連結關係。
「把孩子放在夏甲背上」(現在中文譯本),這話蘊含著母親的命運及責任,一位女人一旦生了孩子,她就被要求把這孩子背在身上,打發去走人生的路程。上帝給予每一位母親這種天性及責任,這是作父親的人所缺乏的。作父親的責任是到處尋覓食物來養活妻兒,因此,父親與兒女的關係是這種糧食的供給與接受的功能關係。但母親與兒女的關係是更為親密的身心接觸關係。初期是把孩子懷在母胎裡,培養其生命,孩子出了母胎之後就把他背在身上料理其生活,及其生長就把他的事放在心上,掛慮其學業、事業、婚事,甚至生活起居。母親對兒女的關心是如此的無微不至。
當夏甲在曠野迷路而走到絕境時,聖經說:「上帝聽到了孩子哭的聲音;上帝的天使從天上向夏甲說:『夏甲,妳為什麼煩惱?不要怕,上帝已經聽到孩子的哭聲。』」(創21:17)夏甲走頭無路時聽到上帝安慰鼓勵的話。一個遇到家庭破碎的婦女也能得到上帝的安慰、幫助,上帝是她們訴苦的對象,也是仰求幫助的來源。
母親們啊!不要喪志、失望,要記得上帝永遠站在妳這一邊,祂不但聽到孩子的哭聲,知道妳的痛苦,而且要為妳開路,使妳的前途平坦、順利、發展──「起來,把孩子抱在懷中,安慰他;我要使他的後代成為大國。」(創21:18)上帝不但要替妳解除困難,且會祝福妳,這是上帝對那些憑愛心衛護子女之母親的賞賜。
第二位是摩西的母親,這位以色列歷史上最偉大人物之一摩西的母親,聖經並沒有告訴我們她的名字,只簡單地介紹:「有一位利未族的人和他同族的一個女子結婚,生了一個兒子。」(出2:1)母親往往是幕後的無名英雄,在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位偉大的母親或妻子,重要的不是名字,而是她的愛的表現。雖然我們不知道這位母親的名字,但栽培出如此偉大的人物,她不是更偉大嗎?
對一位結婚的女人而言,懷孕生子不但證明她作一位女人的能力,必完成應有的責任,更能鞏固作妻位的地位。所以,當摩西的母親生摩西時也應該高興才對,但事實並不是那麼單純的,她生了一個兒子也給她帶來煩惱,因為希伯來人當時是出外在埃及過著做埃及人奴隸的生活,他們生死的權被掌握在埃及人手裡。埃及王對全國人民發佈一道命令:「把希伯來人所生的男嬰都扔到尼羅河去,只准女嬰活著。」(出1:22)這樣,生兒子有什麼用呢?不但沒有用,不值得高興,反而帶來悲哀,因為他們必須親自把自己所生的兒子殺害。
聖經說:「摩西的母親,生了摩西之後把他藏了三個月,但嬰孩長大了,哭聲一定比以前更響亮,不能再藏在家裡了,要怎麼辦呢?這時候她靈機一動想了一個辦法──『她就拿蒲草編了一個籃子,塗上瀝青和柏油,使水滲不進去,再把孩子放在籃子裡面,然後把籃子藏在河邊蘆葦叢裡。』」(出2:2-3)愛使夏甲悲傷哀哭,卻使摩西的母親有智慧想出妙計,沉著對付難關。
聖經說:「她看見這嬰孩那麼俊美,就把他藏了三個月。」(出2:2)從母親看起來每一位兒女都是俊美可愛的。「情人眼裡出西施」,同樣的道理,在母親的眼裡,哪有一個孩子是醜陋的呢?但嬰孩摩西在他母親眼前顯得俊美,並不僅僅是出於母親對孩子這種自己的孩子好、美的感情,而是出於她的信仰。她在嬰孩俊美的臉上看見了希伯來人的希望,他的俊美是上帝使者的俊美,是上帝差遣來拯救希伯來同胞的使者,既然如此,她怎敢把他扔到河裡去殺害呢?
許多作父母的,因為子女眾多負擔沉重,心裡就覺得厭煩累贅,有的人因為孩子不聽話,品行不好,而覺得痛苦,甚至心裡想:生了這樣的孩子有什麼用?死了算了!免得受氣增加麻煩。作父母的若對孩子抱持這種心態,在孩子臉上看見的就不是上帝使者的可愛模樣,而是魔鬼的醜惡面貌。摩西的母親雖然生活在那麼惡劣的環境中,但沒有受到惡劣環境的影響而看歪了孩子的面貌,實在難能可貴,其原因是出於她對上帝的信心及對自己同胞的盼望。
摩西從小就在埃及的王宮裡長大,而接受埃及式的教育及生活方式,但他成長後「常常出去探望希伯來同胞。」(出2:11)而且視同胞的痛苦為自己的痛苦,而「寧願跟上帝的子民一同受苦,不願意在罪惡中享受片刻的歡樂。」(來11:25)摩西有這樣的同胞愛及與同胞認同的表現,是因為母親的信仰深深地紮根於他幼小的心靈裡,可見,母親的信仰對兒女心靈的影響有多大的效力。
第三位是耶穌的母親馬利亞。新約聖經一開始就提到馬利亞懷孕、生耶穌的事。但馬利亞生耶穌的事是很特異,因她不經過正常的男女的結合,而是「由聖靈懷了孕」,所以從開始就蘊藏了許多問題。她的婚事差一點就破裂,孩子也在旅途的跋涉中出生,這預表了這位嬰孩的一生旅途崎嶇難行。作為母親的馬利亞的一生也被這一位特殊兒子綑綁著,跟著祂走自己不明白目的地的路。耶穌出生後祂的父母帶祂上耶路撒冷去要把祂奉獻給上帝的時候,西面說了一句話:「這孩子被上帝所揀選,是要使以色列中許多人覆滅,許多人得救。祂要成為許多人毀謗的對象,並因此揭露了這些人心底的意念。憂傷要像利劍刺透妳的心。」(路2:34-35)西面對馬利亞所說的這話,把她一生的遭遇概要很正確地表達出來。
馬利亞從開始就需要接受上帝所給予、自己不清楚的任務,當她聽見天使告訴她將要懷孕生子的消息時,「馬利亞因為天使這話十分驚惶不安。」起初她雖然猶豫,但當她明白這是上帝的旨意時就欣然接受,說:「我是上帝的婢女;願照祢的話成就在我身上。」(路1:29,38)
她雖然把自己的心門完全為上帝打開,來接受祂的指示及安排,卻得不到世人的理解與容納。其實,她自己也無法完全理解她兒子耶穌的心思意念及所作所為,而憑自己的意思加以干涉。有一次耶穌跟祂的門徒被邀請去加利利的迦拿參加婚宴,祂的母親馬利亞也在那裡。在筵席的進行中酒喝光了,馬利亞來告訴祂:「他們沒有酒了。」意思是要請耶穌替他們想辦法來解除主人的困境。但耶穌回答說:「媽媽,請妳別勉強我做些什麼,我的時間還沒到呢!」耶穌顯然不高興母親侵犯祂的範圍,干涉祂的工作,所以才說這樣聽起來不客氣的話來對待她。
每一位母親都會有像這樣的經驗,作母親的以為孩子是自己生的,而且從小就把他帶大,有什麼話不可以對他說呢?有什麼事不可以要求他做的呢?因為有這樣的想法,一旦遇到孩子的反對或拒絕時,就覺得孩子不應該這樣對待母親,而引致心理不平衡。但馬利亞不但心平氣和地接受耶穌拒絕的話,且吩咐僕人:「祂要你們做什麼?就照祂的話做。」(約2:1-5)
在此我們看見馬利亞容納兒子的寬宏氣度。有一些母親永久不變地用自己的想法對待兒女,這樣做是在用自己的想法限制兒女的成長。這樣,母親就不是兒女的幫助者,而是反對者、毀壞者。作母親對兒女一個重要的責任是在身體、精神及心靈各方面培養他(她),使他(她)正常成長。
馬利亞雖然不完全理解耶穌的所思所為,但對祂有信心,相信祂所做的都是合乎上帝的旨意,所以,才吩咐僕人:「祂要你們做什麼?就照祂的話做。」每一位做母親的人也應該學習馬利亞對耶穌的這種態度,對自己的兒女有信心,把他交託上帝的帶領。相信人的才能得到人相信,母親對兒女的態度也應該如此。
以賽亞說:「母親會忘記她吃奶的嬰孩嗎?她會不愛親生的兒子嗎?」(賽49:15)當然不會,母親不會忘記自己的兒女,作兒女的也不應該忘記母親養育之恩,而永遠銘記在心裡,來紀念母親。